过来过去的路上
不时见到这位面熟的老妇人
我想起来
二十多年前她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厂医
我的屁股挨过她扎的青霉素针
至今仍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得到过她亲手开具的一张病假条
(她很少给人批假条)
她丈夫是厂长
瘦高个不苟言笑样子蛮凶
后来,听说她丈夫拿老厂的钱去深圳办了新厂
后来又听说她丈夫办的厂亏本办不下去
但也没见他回来
后来还听说尽管厂办亏了但个人是发了大财
如今,在我老家县城
过来过去的路上不时见到老厂医
却从未见到过她的厂长老伴
隐约听说已不在人世
老妇人当年也曾风光一时
眼下却已是个岁月的遗孀
这么些年,我总是低头冷眼看着生活
为我们一一揭开谜底
那些不断曝光的人生真相常常让我夜半惊醒
不知自己是否仍在那虚幻的南柯一梦
2016-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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