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快要降临,秋天的晚风笼罩了一个西北边陲的小镇。忙碌了一天的农民们伴随着农机的轰鸣声陆陆续续的回家,以享受那不太丰富的晚餐。大街上的商户星星点点的亮着一些灯光,准备迎接着一天最后一批客户,渴望与忧愁并存。
张小郎也像往常的岁月一样,默默坐在他那不太大的商铺里,一边无聊的玩着手机,一边喝点啤洒,守望着农民兄弟的光顾。他清瘦的脸上带着点成年男人的沧桑,一双浓花的眼晴,稍带了点生活的抑郁。两个孩子都出外求学,妻子外出打工,留下他守着这个不大景气的商店,不免寂寞,所以染了点酒瘾,以打发时光。小郎,小口慢饮,已喝了二瓶啤酒了。按往常的习惯,他得猛抽几支烟了。
他从他那腿了色的衣服兜里去摸火机……
这时,从店门外传来了大声吼的声音:“张小郎,今晚喝一场子,怎么样?”。
紧接着进来一个国字脸中等个子又壮实中年男人。他后面还跟进两个比他小几年的男子。都衣衫不洁,发型凌乱。不用说是刚从农田地中来,要喝点小酒寻个乐子。
小郎看见这几个酒友前来,眼睛里不由得冒出了点精神的光来。他不在掏火机,而是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可等死我了,急啊”,张小朗一边说,一边摆好了凳子,拉开酒场。
那三个男子也不含糊,径直坐下,每人打开一瓶,叽里咕噜的把整瓶倒了下去。
皆豪爽之客。时而扑克牌,时而火柴棍,时而又猜拳行令……
酒过半响,话题拉开。
“妈的,今年真是个灾年,老子二十多亩地,不光没挣,还赔钱,这样下去曰子没法过了。”那个国子脸的男子粗声的说。一只手还拿着瓶子,顺口盛了一怀,一饮而进。
小郎左边的男子有几分清秀,弱弱的应了一句:“就是,农民已给三年没有好收入了,政府也不管管。种的东西虽然丰收,可又卖不上好价钱,照样赔!”
“我赔三年了”小郎右边那个已有醉意的男子忽然提高了嗓门“真他妈三陪,特色农业。哈哈哈,去他娘的蛋!”。
“别再说了,你们这几个酒鬼”,张小郎一只手按着酒桌,慢慢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说“你们穷了,我也穷了。咱臭气相投了。”他又用食指指着那三个人,像是点兵抓将“明年,爷们低押贷款,当老板。怎么样?”
“滚滚滚”那三个人异口同声“就你那怂胆?当那门子破老板。嘿嘿嘿”
来,喝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江山丢半边。
喝!
夜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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