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2-25

2015-12-25 20:36:16  阅读 841 次 评论 0 条

 午休噩梦,还好被舍友及时叫醒。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大半个月前的画面无限重播整整折磨了我一周,那一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无论做什么眼前都会随时浮现满是血的双手,那一个星期心情极度差劲,不断地得罪人推开人,亲近的疏远的凡是一点不顺心就像河豚一样竖毒刺。最后终于被众人冷眼对待了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狂躁。我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理由就可以求得原谅,也没有傻到把自己的事说得声泪俱下非得唱成窦娥冤骗人同情不可。大概唯一的一回,也就是李老师见过。哭得跟鬼一样,硬吓坏了老师。但是这次没哭,大概就是干干脆脆被吓傻了大概。

因为每次的原因只有一个。而每一次都噩梦。很久以前我曾经藏着一只染了边猩红的袜子,做坏事一样藏起来,第二周回来就悄悄烧了。当时没有太多恐惧,因为都是我的血,没什么好怕的。那时候脚背上被用指甲活活挖下一块狭长皮,一丝丝的血爬在脚上像扭在一起的蚯蚓,留长指甲就是好。那会我过了好半天才发觉,因为脚早就麻了疼都不疼,就是果断套了深色的袜子出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感谢不留疤的体质,只剩下了当时淡淡的颜色和心里的一阵冷淡。恐怕在所有跟我血脉相连的人里我在意的只有那么几个。甚至是亲哥我也只是一笑。爸总希望我多和哥嫂多接触,我作为一个站在被当成无知小孩子的位置的人,看到的只有心凉。一言蔽之,都是八面玲珑的人,何必相互说穿。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这样听话的好孩子会用恶毒的话去嘲讽他们,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我是有情有义又善良的人。

这次的梦不太同往昔,不仅仅的半个月前的,甚至还有很久以前的杂七杂八,我虽然身为参与者可不是主角,然而梦里,我却成了主角。连古串今,简单粗暴,阴暗无比,这就是梦境的真实写照。从红袜子到折断的菜刀,从满地的碎片到斑驳的剪刀,我甚至在梦中家里的镜子里看到穿着校服的自己满脸狰狞的猩红,袖白上是不断晕开的痕迹。当时破门而出,崩溃的感觉一如当时对哥哥嘶声揭底的指责咆哮。感觉那是我又不是我。

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最后一次噩梦刚刚结束的时候,我把她推进厨房抵住门,厉声求爸不要回来,去哥那儿爷爷那儿哪里都好,别回来。现在想想都還記得当时自己穿校服背书包,把比自己高的女人狠狠推开的样子多狼狈好笑。爸是个好男人,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多想对爸说,你闺女从来不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我啥都不缺您老就甭操心啦。谁没了谁都可以活,是爸教我的。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天爸居然在被我推出家门之后问的我是不是搞对象了。我当时在下楼的时候就愣了没说话,爸没看我跟我说是他就说说。就是想让我好好学习。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爸背着责任两个字辛苦了大半辈子,活得心思又细又重。到他这个年纪早该享清福了,却因为我这个变数,久久放不下担子。其实按照命数是不该有我的存在,大概是因为想起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哥哥吧,我从女人的肚子里出生了,这下一儿一女都齐了。这大概就是姑姑常说的命。我不知道为啥爸会问我这种问题。只是又崩溃又惊恐的情绪完全由不得主,第一反映只有否定。随后整整一周血色暗潮一样反反复复的绝望。那一周朋友劝我一刀了断。原本是犹豫,现在直接听了。做得那个足够让人拍案叫绝果真是无情无义。自己都是后来冷眼看当初自己做跳梁小丑。今天中午重温旧梦,一派欢欣鼓舞。回到家里网上更是惊喜连连。我知道是自己要这么做得,没啥好说的。打小被人说城府深,虽然自己不这么觉得,倒是确实某些方面这么说恐怕算是好听的。

那天午觉醒来之后我穿上校服,舍友都走了,我盯着袖白看了看又看看镜子里,那表情有够阴沉的。

确实没啥好说的。就一句。

谁由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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