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住岁月,不识沧桑。
随手选了一张马雷夏尔的作品集,几秒种的空寂之后,大提琴低沉的长音便漫延了过来。没有开灯,屋子里只有真空管透出的一点炭芒。读书是个苦差事,读普罗斯特的书更艰难。三十多年了,连第二卷都没有读完,多少年华又如何?
不要说苍茫,云烟散尽之后也未必看得见青山。只说怅然呢,碧水蓝天也不见得回头是岸。更别说无限了,一寸一寸的知悟也抵不过痛彻心扉的忏悔。但无论如何,总是要守住经年缠绕的蚕心,沉睡百年何妨再续千年。如果破茧成蝶,便去寻找林泉之桑,只须一小片叶子,成就风雨之中的飘摇。
不觉,也不易觉。
据说,最早的一批激光唱盘已经老化失效,就想到先人如何说话我们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声音怎样才能保存至久呢?只好循着目光,以超闪电的速度追寻时空中的每一个角落,也许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或者,侧耳倾听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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