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_杂谈_阳光梦想

心路
——绝望也能锻炼我！

    同事问我最近怎么了？
    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随笔的纪实！
    我努力点头，极不情愿地从嘴角挤出了一丝“苦”笑。这丝微笑，它闪念着时光若有所思地流走，可惜它“哗哗”地不知去向，义无反顾地奔向远方！
    是啊！在这沉寂的岁月里，忧伤紧紧地缠绕着我。连呼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现在停下脚步，歇息一下或是永远地闭上双眼也算一种幸福的话。那么“生有何喜、死有何惧”的感念，就成了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大义凛然！
    不只一位朋友劝我: 孝顺可以，但不能愚孝！如果孝顺以牺牲为代价，那么人类将会失去繁衍的意义！
    我低头思量，现实的无奈真得可以幻化“无情”？！无情的落寞难道可以掩盖“残忍”？！内心的动摇和曾经的执着上下交织、左右较劲。此时，纠结于心的愤懑如同一辆过载的汽车，无缘无故地驶入了一片沼泽。动、静、挣、扎的枉费都是那么得徒劳无益！然而，内心的滴血、苟且的投生面对母亲，时而面无表情的木讷、时而嘤嘤无助的哀嚎、时而狂躁不安的悲凄，这些都显得是那么得苍白无力。因为，现在的母亲没有完全糊涂，她突然清楚的时候，会轻悄悄、慢吞吞地探过头来，使劲嗅着我衣领的味道。那时，她会攥紧眉头，紧紧地、茫然地盯着我脸看，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询谁是她的儿子！仿佛只有嗅觉的记忆，才有可能帮助她找回失忆的过往！
    心痛了！我怎能在母亲还有一丝记忆的时候，将她托付养老院！真得害怕，当她清醒的瞬间，躺在养老院的床上如何面对无助的凄凉和养儿育女落得的悲哀；
    心酸了！当我晚上下班回家，看到保姆背后的母亲默默无助、莫名其妙承认错误的时候和亲自喂食母亲狼吞虎咽的瞬间，我愤怒着寿者多辱的人生悲凉；
    落泪了！母亲曾经说过她老的时候，千万别把她送到养老院，单独交给外人照管。如果紧剩下的我再坚持不住的话，残酷就一定会食言人生的托付；
    绝望了！一面是工作，一面是生活，交织人生路上的徘徊与无奈，如何分解这道难题。难道领略人生非得要遭到残忍无情的撕咬，留下遍体鳞伤的记忆；
    失眠了！漆黑的夜里，看着娘亲熟睡中的嗫嚅，我拍着胸脯扪心自问！肩膀的抖动不能抚平心灵的重创，几度轮回几度人的开蒙，收回了片刻喘息和休息的奢望。此时，我知道、我懂得连最起码生病和死去的权利，也不能拥有！否则，生时寝食难安、死时魂灵飘荡！
    其实，绝望的烙印比文字的记忆更加深刻，根本无需落笔的纪实。因为麻木神伤、浑浑噩噩的纠缠，早就让人透不过气来了，每个难捱的夜晚都似一种无明的恐怖和对未来的迷茫，只有初升的太阳会暂时掩盖愤世的寂寥……
    最近看到了一段文字——绝望也能锻炼我！写得真好！
    它的解劝突然舒展了拧在一起的眉宇，开启了沉闷多时的心怀。
    打开窗户，阳光会进来；打开心灵，温暖会进来。如果打开心路，人的心房会敞开！人要有个家，心要有间房！
    于是，按照心路指引的方向，毅然决然辞掉了保姆，在离单位最进的地方租赁了一套新房，把母亲和我的心一起接来，重新安了“家”。
    我觉得，人生中有一些事是奔着钱来的，那就给它；有一些事是奔着命来的，也给它；还有一些事是奔着钱和命一起来的，你没的选择，让它拿去，一起都给它！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若干年后，能够拥有怒放心中的那簇白莲花！
    绝望正在锻炼我！东西丢了转身可以去寻，钱丢了低头可以去挣，工作没了事后可以去找，即便是机会的流走它也有可能回头再来，唯有亲情的凋谢此世再无“人心”因果的盛开！
    室内折射而入的阳光，温煦地照在身上是那样得柔和明亮。我不再心痛、不再心酸、不再落泪、不再茫然、不再手足无措，因为每日穿梭在单位和新租来的“家”中，两点一线地忙碌着，用真心和绝望后的涅槃驱赶了阵阵的忧虑和片片的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