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靠,跟这个没一毛钱关系。我从睡梦中醒来,完全是因为那群太极爱好者。他们起的早,天还没亮透,就已经随着舒缓(他们听来是舒缓)的音乐翩翩起舞。但于我,却是缺觉的头疼。没办法,既然没法再睡,就硬着头皮起来吧。
当时针靠近8的时候,我已经骑车走在上班的路上,享受着汽车的马达声、喇叭声以及沿街门市门口高分贝的声嘶力竭的流行歌曲。
谁家偏偏在午休时间装修?或者是安装空调?冲击钻跟墙体的撕咬发出的声响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不更清脆或者更沉闷一些呢?卖切糕的为什么单单在我们楼下转来绕去?为什么偏偏装了个跟送净化水的一样的能录音的喊话器?声音沙哑尖利,肯定没练过声乐。想不通。
现在的人真是疯狂,吃完晚饭不溜达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像上足了发条,手脚乱舞,一两个小时都不嫌累。也怪啦,那么小一个音响,闪着红蓝光芒,竟能发出那么大动静。你不把电视音量调的高高的,都无法把那些舞蹈音乐挤出耳朵。也难怪有泼油的,有扫射探照灯的,有对冲高音喇叭的,对待疯了的人们,也许只能是更加疯的办法。说是早散一会儿,十点以前准散。但谁家的孩子能在十点以后再安静下来写作业呢?这年月,公德早在小康生活中咽下去,拉出去,冲进下水道了。
不知谁家门市,或者烧烤摊上,一个估计是无家可归的男人,像老狼,也像杨坤或者阿杜的歌声还在干嚎,把午夜的睡神赶跑,也可能在呼唤幽灵。而这嚎叫声把谁家汽车的报警器逗响,一阵紧似一阵,一阵尖似一阵,但始终没叫醒它的主人,却叫出了太白金星,孤独地闪着惺忪的睡眼。
时代疯了,那些声音疯了,全疯了。
2016.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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