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声音

 水像蛇一样爬过了堤岸。无法辨别
蛙声是从井底还是田野中传出
一个又一个村庄如流星一般地陨落
一些残垣  夷为平地
 
天空和大地都停止了呼吸
喜鹊和乌鸦躲进巢穴
一切都归于沉寂
唯有零星的蝉不知疲倦地鼓噪着
 
一位老者站立成一面破旧的旗帜
用难言的慌张扶着内心的山河
风抽打着他眼眶里的灯盏
他用遥远的回忆稳了一下身形
 
而我多想用苍白的尊严缝补尘世中
的裂痕，或用胸腔里的万物
唤醒泥泞中的脚步。
诠释土地上的最后一瞥
 
暗夜，一场雨悄然地下着
看不到人烟、车辆、羊群和庄稼
仿佛所有的事物
都顺着同一个声音往下滑
 
2016-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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